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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远的星光

第七章

张思宇继续讲到,1942年大姑17岁,她明白已经不可能再在道观生活下去了,带领弟妹们踏出了道观的大门。他们身无分文,住在城郊不知道是谁遗弃的破草棚里,他们靠打零工和捡破烂维持生计,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
而祸不单行,小姑和爸爸相继病倒。贫困的家境让他们无法承担医疗费用,大姑每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病的妹妹和弟弟,心疼不已却无计可施。

一个多月的煎熬过去,11岁的小姑最终不敌病魔,离开了人世。7岁的爸爸却奇迹般地康复了,但生活的艰辛依旧如影随形。大姑背负着巨大的压力,带着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,继续着打零工和捡破烂的生活,艰难地维持着这个苦难家庭的生计。

大姑每天早早起床,去寻找各种零工的机会,无论是清洁打扫还是搬运货物,她都毫不犹豫地去做。弟妹们也紧随其后,帮忙捡拾破烂,分类整理,希望能换得一些生活的必需品。生活的磨砺让他们变得坚韧而顽强,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,补丁摞补丁,每当夜幕降临,大姑就会坐在油灯前,给妹妹、弟弟缝补衣服,他们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。

在一个严寒的冬夜,万籁俱寂,大雪纷飞。大姑、二姑和爸爸三人紧紧地蜷缩在破被窝里,突然,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。三人面面相觑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。

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:“孩子们,我是李方文叔叔。”大姑听出了是李方文叔叔的声音,她赶紧起身,颤抖着走向门口。打开门的瞬间,寒风卷着雪花猛地涌进屋里,而李方文叔叔一身霜雪,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自责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他紧紧地抱住大姑、二姑和爸爸,声音哽咽着说:“孩子们,我终于找到你们了,让你们受苦了,我对不起你们的爸爸妈妈。”

李方文叔叔走进屋里,放下了带来的食物和一些钱。他坐在炕上,注视着孩子们,缓缓地说:“你们的爸爸是一位抗日大英雄,他为了我们的国家,献出了自己的生命。你们一定要记住他的牺牲,要坚强地活下去。”

大姑默默地点点头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。二姑和爸爸也紧咬着嘴唇,强忍着泪水。

李方文叔叔继续说道:“叔叔会一直想着你们,有空就来看你们,迟早有一天,我们会把日本鬼子赶出去,我们会过上好的日子。”说完,他站起身来,拍了拍大姑的肩膀,然后转身离去,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之中。

1945年8月,当日本投降的消息传遍城乡的每一个角落,喜悦如潮水般涌上人们的心头。人们欢呼着、庆祝着,大姑他们心里也闪烁出希望的光芒。

9月初的一天,李方文叔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孩子们的面前。他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,温柔地注视着孩子们,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:“我要送你们去延安,那是属于咱们的地方,是一个充满希望和新生的地方。在那里,你们可以上学。”

孩子们高兴极了,他们跟随着李方文叔叔,踏上了前往延安的征程。这是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,他们穿越山川、田野,一路上经历了风风雨雨,20多天的路途,充满了艰辛。他们时而坐火车,时而坐马车,时而步行跋涉,李方文叔叔始终悉心地照顾着他们,鼓励着他们,告诉他们要坚持下去。终于,他们的脚步踏上了延安的土地。

延安,这座充满希望、朝气和活力的古城,展现在孩子们的眼前,他们感受着这片土地的温暖,他们知道,这里将是他们成长的摇篮,新生的起点。

李方文叔叔带着孩子们融入了这个新的环境,送他们走进了学校的大门,开始了学习生活。在这里,他们不仅学到了知识,更懂得了革命的含义。不久,大姑就参军了。。。。。。

赵丹枫在笔记本上写下了“李方文”,后面打一个问号,又写下了“穿伪满警察衣服的人”,又打下了一个问号。她抬眼望着唐越,唐越也望着她,二人眼中写满了疑问和急迫。

“孩子,你大姑和爸爸在哪里?”唐越问。

“我大姑在北京,我爸爸和二姑在西安。”

“能去见见他们吗?”赵丹枫问,“你带我们去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,赵丹枫领着张思宇,踏入了卜奎市**那扇肃穆而庄严的大门,去拜见陈局长。

看到站在赵丹枫身后的年轻人,陈局长就猜到这是谁了。他快步上前,紧紧地握住张思宇的手。“小张,前天小赵跟我说找到了张宏星的孙子,我非常高兴。你爷爷是我们民族的功臣,你要相信,我们一定会还烈士一个公道。”

张思宇望着陈局长,眼中满是感激。落座后,陈局长首先问起张思宇怎么会来到卜奎。

“这是我爷爷和小爷爷战斗过的地方,是他们牺牲的地方,我要替他们在这里生活。我大学毕业之后,就申请来到了这里。”

赵丹枫随后把张思宇的情况向陈局长做了简单的汇报,同时她向陈局长提出了一个请求:“张思宇的大姑现在北京,我们想带着张思宇去见他的大姑,以便了解当年的情况。”

张思宇说:“当年的情况,我大姑知道一些,我所了解的也都是听她讲的,我爸爸和二姑当时年纪太小,记不住什么。”

陈局长微微颔首,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。他当机立断,决定让他们二人前往北京,去拜见张思宇的大姑,从老人家那里探寻当年的往事。

赵丹枫接着汇报,这两天通过与张思宇的交谈,又获取了一些新的线索,得知了当年地下工作中还有这样两个关键人物:一个叫李方文,我们仅仅知道这个名字,却对他当年的状况与如今的下落一无所知;另外还有一个身着伪满警察衣服的人,曾帮助过张思宇的奶奶,然而,无从知晓他究竟是地下工作者,还是有进步思想的警察。这两人的身份,我们都期望通过拜访张思宇的大姑来得到求证。

陈局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,他说道:“太好了!你们去见张思宇的大姑时,务必将这些情况彻彻底底地了解清楚。”

此刻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,仿佛照亮了遮在他们心头的迷雾,那段曾经被尘封的历史会不会就此被掀开?在静谧的办公室里,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兴奋的气息。

市档案馆,夏忠林在这些故纸中查到了有用的东西。这是一张1950年市公安局关于旧警察遣散人员名单。孙宝仓!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夏忠林高兴得几乎跳起来。遣散后分派单位:东岗镇木材厂。

夏忠林丝毫没有耽搁,当天下午就坐车去了东岗镇,在木材厂同志的帮助下找到了孙宝仓。

孙宝仓正在和老伴、孩子们一起吃晚饭,木材厂的同志向孙宝仓说明了夏忠林的身份,然后就走了。孙宝仓请夏忠林一起吃饭,夏忠林也没客气,便坐了下来。孙家的伙食还不错,炖鲤鱼、炒土豆丝,孙宝仓和夏忠林两人还喝了一杯。

吃完晚饭孙宝仓陪着夏忠林去招待所,路上,夏忠林请孙宝仓讲一讲他所知道的张宏星、张恒星。

“他们是汉子,是好样的。”孙宝仓深深叹口气,说道:“你看我,老伴、孩子、孙子一大家,有吃有喝,我还有退休金。可是他们呢?命都没了,他们是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咱们中国嘛。光复后伪满警察大多数留用了,那时候苏军接管地方治安,对伪满警察的过往没有追究。苏军撤走,**联军解放了卜奎城之后,那些有血债的、干过坏事的,有的就逃跑了,没来得及逃跑的有被枪毙的,有被关押的。我摸着良心说,自己就是个狱警,没干过坏事,也过了审查关,所以直到建国后我才被遣散,国家还给我安排了工作。”

“你给张宏星家里送过信,是吧?”

孙宝仓点点头,陷入了深深的回忆。

那天晚上,在东岗镇招待所里,伪满前狱警孙宝仓向夏忠林讲述了在那个遥远的、黑暗的年代,自己见证的一段悲壮的往事。

张宏星和张恒星被转到监狱时,已被打得惨不忍睹,但他们拒不招供组织的任何情况,日本宪兵无计可施,只好将他们转送至第三军管区监狱。他们的脸上身上布满了伤痕,衣衫褴褛。张宏星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不屈,他的头发凌乱,面容消瘦;张恒星则显得有些虚弱,但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倔强。

冬日的寒风呼啸着,吹得人瑟瑟发抖,天空阴沉沉的,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身为班长的孙宝仓带着另一个狱警在监狱走廊里巡查,他们身上穿着棉大衣还冻得不停打颤,这个差事让他们面容憔悴,眼神中永远透露出一丝疲惫。

“你说,张宏星和张恒星到底是怎么被捕的?”孙宝仓皱着眉头,向身边的狱警问道。

“这我哪知道啊,我也是听说了一些。张恒星是先被捕的,那时候张宏星在苏联,本来他是可以不被日本鬼子抓到的,可能是为了组织其他人员的安全,张宏星居然回国来了。”那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,回答道。

“哎,这个人真是够义气,”孙宝仓感叹道。

“可不是嘛。他回国以后,为了转移家里的电台,结果在一天晚上被宪兵给抓住了。”那人接着说道。

监禁期间,日本宪兵时常来提审他们。

“只要你们乖乖招供,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。”那个叫高桥拓的日本宪兵吼道。

张宏星淡淡地说:“哪怕死我们绝不会背叛组织,想让我们背叛国家,你就死了心吧。”

高桥拓又转向张恒星,恶狠狠地问道:“说吧,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”
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张恒星回答道。

“你们两个真不怕死吗?不说是吧,那就有你们好受的!”

高桥拓抡起大木棒,劈头盖脸地朝着张恒星砸去,打了二、三十下,直到张恒星昏死过去,高桥拓又朝着张宏星打下去,把张宏星也打昏了。

听到他们那惨烈的叫声,孙宝仓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。

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,天地间一片白茫茫,监狱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,冰冷的墙壁透出丝丝寒意。昏死的张宏星、张恒星被鬼子宪兵从刑讯室拖到监房里,扔在稻草上。此时,寒风更加凛冽,吹得铁窗呼呼作响。

在张宏星和张恒星等8位志士被关押期间,孙宝仓给他们拿了几床破棉被,有时候还多给他们两个窝窝头。有一天张宏星悄悄问孙宝仓:“小兄弟,能为我做件事吗?”孙宝仓点点头。张宏星给了他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“电影《古城奇案》不能如期上映,特此告知。”孙宝仓知道这一定是张宏星要通知某人什么事情,他没有多问,只是按照张宏星的吩咐,将这句话写成大字,在晚上偷偷来到东亚电影院西墙外,张贴了上去。

与他们一同关押的还有一个名叫谭继中的人,他是张宏星鞋帽店的店员,他也受尽了酷刑折磨,却始终不肯招供,最终也遭了日本鬼子毒手。

面对张宏星等人的决绝,日本鬼子恼羞成怒,在被关押了一个多月后,也就是1937年1月,鬼子判处了他们死刑。与他们一同被判刑的还有另外5位志士,对于这5人的情况,孙宝仓了解甚少,连名字也记不住了。

行刑那天,寒风凛冽,大雪纷飞,鬼子把他们押到北郊白塔附近。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沉稳,早已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。洁白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,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外衣。

“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,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宪兵队分队长斋藤一男问道。

张恒星说:“我希望走在街上,看到的是中国的军人,而不是日本军人;我希望学生们念书念的是汉语,而不是日本语。”

张宏星说:“我希望我的孩子们能快乐地恋爱,幸福地结婚,再生一群中国孩子,在祖先留给我们的土地上,一代代生活下去。”

其他几位志士有人说无怨无悔,有人说死而无憾!

张宏星瞥了斋藤一男和高桥拓一眼,嘴角露出一丝嘲笑。他显得格外平静,静静地注视着远方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的坚定,仿佛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一种重生。

张恒星目光坚毅而决绝,他紧紧地握着拳头,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屈和无畏,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决心。

“兄弟们,一路走好!”张宏星挺直了身躯。

“来世我们还做兄弟!”其他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声音中带着坚定。

志士们昂首挺立,有的人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,仿佛在告诉敌人,他们的意志永远不会被摧毁;有的人紧紧地握着同伴的手,传递着最后的力量和温暖;还有的人低声哼唱着国际歌,用激昂的旋律鼓舞着自己和战友。

当鬼子举起枪时,张宏星等人毫不畏惧,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敌人,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。

在那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了。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,天地间一片寂静。8位烈士的身影在白雪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高大和庄严。最后,枪声响起,8位志士英勇就义,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。天空中依旧飘着雪花,仿佛在为这悲惨的一幕致哀。

眼睁睁看着张宏星、张恒星等人被日本鬼子杀害,孙宝仓痛心不已。当天夜晚,孙宝仓偷偷跑到张宏星家院外,趁着特务换岗的空档,跳进院子里,他告诉张宏星妻子,张宏星和张恒星已被日本鬼子杀害,让他们家属去收尸。

张宏星妻子最先去收尸,安葬了张宏星、张恒星,第二天她又安葬了谭继中。其余的五位烈士很久无人认领,后来孙宝仓带着几个狱警把他们就近埋了,留了个不高的坟包。遗憾的是,四十多年风吹雨打,现在已经找不到坟墓的具**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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